他们一次次问自己，哪怕是妖族的老祖宗出现在这里，都比婆婆出现来得合理。
要知道，这里是佛门，婆婆是三仙门的长老，为何会帮助外人？
而如果真是婆婆出手，那他们佛门还真不好说什么。
“您……怎么会在这里？”门外僧不得不用上敬语，世上活着的生灵，无论妖族还是人族，甚至要加上兽怪，几乎都没有婆婆活得久。
而且，从上一次圣殿的事情来看，婆婆已经达到了造化境。
庄阳嘴角抽搐，能够让一位造化境的强者用尊称，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。
“释然？”婆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，而是缓缓道，苍老的声音，带着浓重的历史感。
“门外僧？”
“还是要叫你，千皇？”
当听到千皇这个名字时，门外僧全身一阵，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可怕的凶光，旋即立刻平静下来，笑道：“婆婆，您在说什么，我听不明白。”
“听不明白没关系，心里明白就可以了。”婆婆笑了笑，但这笑容实在不可怕，每一次陆锋都觉得阴嗖嗖的。
门外僧眯起眼睛，千皇这个名字，是他在夜幕教的代号。
夜幕教何等严密，规矩重重，外面的人想要知道根本不可能，并且夜幕教很低调。
婆婆怎么知道的！
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信号。
门外僧忽然想到，婆婆活得太久了，对于其他人而言的历史，对婆婆来说，都是亲自经历过的。
“她知道我夜幕教的事情！”门外僧心里发颤。
被人知道不可怕，被婆婆知道就非常可怕。
这个看似每天都要死去的老太婆，每天都无所作为的老太婆，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。
他们计谋再强悍，他们谋划的越深，可婆婆，如果从三千年、五千年甚至七八千年前就布局，谁是她的对手？
“老秃驴，到现在，你的心里就没点数吗？”莫关天的声音，从天上传来，那是一种看死人的声音。
“我要报仇，是真的，我痛恨佛门，也是真的。”
“但，这一场大戏，是为你准备的，也是为了引出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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