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婧仪不解:“什么意思?”
“那时不懂事,碰了她。正好有事求着谢泽渊,他什么都没要,只要我废掉一只手。”
他轻描淡写补充:“一只碰过梁婧仪的手。”
梁婧仪愣住,此事她从未听谢泽渊提起。
“你口中的梁婧仪似乎不在宫殿,殿下和她决裂了么?”
梁婧仪其实是不想问的,她怕问多了暴露身份,这件事由姜知行挑头,聊到关键时候,终究忍不住问了出来。
也许姜知行知道答案。
姜知行道:“没有决裂。”
“那为何……”
“你该亲自去问问他。”姜知行抬眸,静静看着她,叫道:“梁婧仪。”
“……你在说什么,梁婧仪?”
梁婧仪边说,边不经意间饿急了似的转头,假装去小厨房找吃的,心里苦成一片海。
他如何识得她的身份。
真不该停下和姜知行说话,他多精啊!
姜知行知道,离谢泽渊知道还远吗?
坏事了。
姜知行说话从未如此认真,他摒弃以往吊儿郎当和颓废,一板一眼回复:“你感觉得到,他变了,不止一星半点。”
梁婧仪当然察觉到了,她只有一次接近谢泽渊的机会,这幅面具被识破,谢泽渊会更加提防,再想接近就难了。她不能拿无谓的事做赌注,否认道:“你是不是搞错了,我不是梁婧仪。”
姜知行不管她说什么,硬邦邦接下去:“还有一点要提醒你。知道我是如何发现你不对劲的么?”
“因为谢泽渊。除了你,他不会纵容任何人侵犯他的尊严。”
昨日拿酒的事,敢和谢泽渊叫嚣,换做别人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。
系统人皮面具再精致完美,瞒得住千山阁书院出身的易容天才姜知行,瞒不住谢泽渊满腔爱意。
姜知行的话恰恰变相说了另一个致命答案——谢泽渊已经知道她的身份。
沉寂许久,梁婧仪自知瞒不下去,叹息启唇:“我自我认为演的还不错了,毕竟不是专业的。”
姜知行道:“瞒过我了。”
她苦涩一笑,要是能瞒过谢泽渊就好了。
“现在什么打算?”
“我想继续待着。”
“然后不声不响过完一辈子?”
“……”
“我和小琴不是没吵过,她告诉我有事就解决,憋在心里很难受,增加双方的怨气,日复一日,直到彻底分裂。你真的喜欢他,不该一味躲避。”
如果可以,她也不想造成这般局面。
正要说什么,姜知行忽而对她身后来了句:“殿下。”
梁婧仪浑身一震,回头看去,谢泽渊从景和宫门外走进来。
天气寒冷,北风呼啸而过,冻得梁婧仪牙齿瑟瑟。
他仅穿着一件中衣,披着薄薄的外披肩,寒风一吹,越显身形单薄。
对姜知行蜻蜓点水般略一颔首,目不斜视进入主殿。
梁婧仪看了姜知行一眼,后者的眼神从她身上默默转移到谢泽渊身上,又转回来,那意思不言而喻。
深吸一口气,梁婧仪得到鼓励似的,猛的扎头冲进主殿。
确实该问清楚,不能犹豫了。
可当进去之后,触碰谢泽渊那双无欲无求的眸子,她瞬间怂了。
谢泽渊一边穿上厚重的冬衣,一边斜眸瞥她:“出去。”
“哦。”
她怯怯转了身。
末了不甘心似的,小声哔哔:“待会有事和你说。”
身后窸窸窣窣穿衣声,过了好一会儿,才听到谢泽渊漠然道:“说。”
梁婧仪嗫嚅半天:“梁婧仪和殿下什么关系?”
谢泽渊第二遍讲:“出去。”
“……”
好吧,他不愿回答。
换个问题。
她不要脸的拉近关系:“听人说她和殿下关系不错,我从未在景和宫见过,她去哪了?”
他眸光冰冷,不耐烦地回答:“死了。”
死个屁。
她老老实实站在这,难不成是鬼?
梁婧仪坚定走向前:“埋在哪?”
就不信他能说出来。
谢泽渊冷冽目光扫过她脚下:“你脚底。”
即使知道他是骗人的,梁婧仪仍忍不住挪动脚步换了个地方站着。
正欲换个温和的问法,谢泽渊掀开枕头拿,出枕下藏着的小木盒,一副要出去的样子,忍耐到极限:“你很烦。”
“没有吧。”
她不要脸替自己辩驳,玩起了三字游戏。
谢泽渊扫了眼窗外微微亮的晨光,似乎有急事,脸色不怎么好看。
但没走。
梁婧仪就在他身前,位置挡不住他,况且谢泽渊想走谁也拦不住。
但他就是没走。
知道梁婧仪有话没说完,他在等。
梁婧仪胡言乱语,诋毁自己:“殿下,其实我早上听到了些风言风语,说梁婧仪背叛了殿下,为太子传递消息。更有一个版本言传她喜欢睿王,不惜为睿王上吊自杀。”
除了在听到“喜欢睿王”四个字时眼神有些微波动,谢泽渊全程面无表情。
“我很好奇,梁婧仪究竟是如何与殿下分开的,殿下能告诉我一个答案吗?”
“与你有关?”
“我想知道。”
到底因为什么原因致使他们分离。
背后的伤口让少年脊梁挺的僵直,怪异站姿依旧没能降低颜值,他清冷得动人心魄,脸色嘲讽意色浓厚,轻嗤道:“看腻了,仅此而已。”
看腻了。
仅此而已。
两句再平常不过的字眼,却能将人扎的遍体鳞伤。
庆幸姜知行那番话点醒她,谢泽渊岂是一个多情的人,看似冷漠无义,梁婧仪很清楚,他比谁都长情,占有欲重,舍不得弃了她。
他明白她是谁,这句话既是对“宫女”身份的她说的,也是对梁婧仪说的。
梁婧仪不知道他为何抵触,扬起下颚,借用宫女身份说道:“万一梁婧仪爱死了殿下,伤心欲绝呢?万一她求而不得,寻死觅活呢?殿下可好生绝情。”
少年似笑非笑:“这么担心?不若我做个媒,你娶了她。”
那倒不用。
梁婧仪讪讪。
她大大方方表达,一如往常,抬眼软软望进他眸底:“我不喜欢女孩子,喜欢的是你。”
眉心一跳,他没什么情绪:“怎么?”
“我的愿望是嫁给你呀,殿下。”
梁婧仪莞尔一笑,仗着没暴露真面目,明里暗里昭示真心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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